薄暮浓云愁永昼

薄雾浓云愁永昼啊愁永昼啊。

看着西雅图每天到了10点还不天黑,总是想起李清照这句话,直到后来忽然想起,原诗里面是“薄雾浓云愁永昼”──这让我再次想起自己极其不扎实的求学的过往,以及记忆力越来越差。作为标准的蚁群上班族,下班对我就意味着晚餐,意味着黄昏,可在这边不再是。晚饭是我一天中最苦恼的事情,没得买,买不起,或者极其难吃,自己做又实在没那个“雅兴”,于是这份意味就这么咔擦成了“纠结”。黄昏并不是一天当中我视力最差的时候,不过的确是令我感觉最为惆怅的时候。除了纠结,再吃完属于每一天的最后一顿饭,还没有办法马上开始脑力活动,站在阳台前看着小区花园里的树和应该熄但却长久不熄的天空,感觉这一天即将结束,便莫名其妙地不快起来。也许还是太孤单了,孤单到除了看书和看老电影,我不知道还可以干嘛,孤单到我数清楚了阳台的护栏有多少根。一想到当年和朋友们谈到的理想等一系列高大上的话题,就觉得现在这样的清净实在是让人内疚。现在作息那叫一个好啊,每天都是7点半左右醒,然后赖赖床,然后7点45左右起来,东摸摸西摸摸,然后去赶8点13分从15街与50街经过70公交车,每天也是这个点,都有一个不漂亮但觉得眼熟的人也赶这趟车。在这里马上三个月了,我像树叶变黄变绿一样自然得不能再自然地看着一件件事物从陌生变熟悉,再从熟悉变陌生,人们在彼此的世界里进进出出,波澜壮阔也变得习以为常,而习以为常的就只好变得无所谓。想起南怀瑾老先生的话,“三千年读史,不外功名利禄;九万里悟道,终归诗酒田园”,这种动听又出自名人的话最适合咱这种意志消沉的蝼蚁用来自我安慰了。失眠貌似渐渐离我远去了,沾枕头必睡着,奇怪的是内疚感却因此浮现出来。于是就满江红了:

虽为屌丝,却不少风流夙愿。一心想,天鹅坠地,蟾蜍赴宴。月下联诗惊欲女,花前赏景闻娇喘,更那堪湖畔共吟书,声声软。

人之出,性本乱,在海外,吃洋饭。望长城内外,行尸百万。想起编程真费神,头大如斗真TM乱。待何时还我大中华,天天盼。